这几个星期开始,手背上的割伤每天癒合後又出现的痕迹悄悄在移动,彷若一条缓慢移动虫,夜晚浮出水面换气,到了白天後渐渐下潜,一路自手背缠绕往上臂方向移动。

    昨晚,这条虫已经移动到手腕内侧的地方。虽然现在已经看不见割痕,但手腕内侧隐隐有割伤的刺痛感,请在跟奕安一起进来补习班之後,割伤的感觉越来越鲜明。

    等奕安拿起手机连络老师时,我轻轻拉起外套盖着的袖子,手腕内侧出现一道几乎要渗出血的浅割纹。

    现在浮出来了?

    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。

    趴搭!

    听到手机掉落的声音,我抬眼瞬间看见奕安向摇晃地要倒向一边的地面,我冲过去一个箭步将奕安接住。

    「奕安!」

    奕安躺在我的怀里,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我一边手撑着奕安坐在地板上,另一边拿起电话。

    萤幕上显示的是老师的头像,一对马克杯临窗而坐,yAn光透过木窗像金沙般洒进了木桌上的马克杯中。从前聊天时,老师说那是濑户烧的瓷器,是以前老师的朋友送给他的,他一直很珍惜。

    「喂?」

    「奕安?」老师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

    「奕安昏过去了。」

    「昏过去了?怎麽回事?你们在哪里?」

    「我们刚到补习班。看见大门没关,上来一看,补习班一团乱。原本我让奕安拨电话给您,但他突然就昏倒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