婂喜爱深色的衣物，例如她身上的这件，就算粘上了血，也根本就看不出来。
玄衣黑发，越发衬托着她的脸色苍白，如雪一般。
静静的看着台下的那些人，就犹如睥睨凡尘的神一般。
神望着凡人，除了感叹他们的愚昧无知，那便只剩下冷漠了。
婂回头看着坐在高台上的江绍雄，“城主大人，今日站于台下之人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杀害您弟弟的凶手，但那个人绝不会是我。”
她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倔强，以及眼底那抹淡淡的委屈，让江绍雄有些莫名，一阵微风吹来，将那少女的长发吹起，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以为故人的身影。
怎么会那么像她？
江蔓凝的话语将他从回忆里拉出，“就知道你不会如实招认，那就请证人了。”
话音落，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上了台，正是周叔。
“都怪老朽有眼无珠啊，上了歹人的当，这才害了二爷的性命。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，周叔直接老泪纵横，泣不成声，“虽然那日做了伪装，但老朽还是认出来了，那对师徒其实是对姐妹。”
说着，周叔从怀里拿出一只布鞋。
这只是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布鞋，但婂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，这正是她那日钻狗洞的时候，不慎遗落的那只鞋。
瞳孔缩了缩，婂继续听着周叔接下来之言。
“那对姐妹大的十七八岁，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，与这对姐妹正好相符。”
指的自然是婂和落尘二人。
婂不在意的笑了笑，“就凭一只鞋和一个老者的话，就能判了我的罪，那二小姐你为何不当众说说，您与这老者的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