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前,他独自一人徒步来过墓地。

    那天大阪的天气很好,万里无云,天空像是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玻璃。

    “你曾经问过我,我最想要什么,我想,大概是好好生活和一个完整的家。”太宰治说着,替他拂了墓前的灰,最后将白菊花小心安置在上面。

    “最近有什么苦恼的事吗?”

    下巴搁在桌台上,削成圆形的冰球泡在伏特加里,手指在冰球上戳来戳去。

    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残余的酒液,有些颓废的说,“我喜欢上了一个人,那个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喜欢我,嘛,所以我才不会用‘喜欢’这种俗套的方式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用你的方式表达喜欢,太宰。”

    ——我的方式?

    太宰治搓了搓手,眼中流露出兴奋的高光,目光紧锁在对面的酒柜上,对待中也,当然要用先灌醉再强上的方式!

    “虽然那个人只有一米六,欸,你也认识,就是那位港口Mafia脾气最臭,发起飙来最像大小姐的干部。”

    “中也啊。”身旁的人弹了弹烟灰,一副早已看穿的模样,他捏着尾端,烟蒂燃尽都没有吸上一口,心事重重的透过玻璃看下雨的马路。

    “是啊,那你能不能发挥你的写作特长,帮我写一首挽联……啊呸,一首情诗送给他。”

    织田作当然拒绝了,理由是写不出这种浪漫的文字,太宰治不得已亲自操刀,最后的效果是——在他的不懈努力下,情书写成了真·挽联。

    “我亲爱的中也,这是我怀念你的第七七四十九天……”

    刚看开头两句话的中原中也立即爆炸了,他拆信时还隐隐激动了下,从信封到信纸都是粉粉的,像极了情书……有病,太宰治果然见不得他好!

    亏他还以为青花鱼脑袋开窍了!他今天非要劈开看看,脑袋里装了多少污浊的黑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