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铛什麽都没注意，她注视着电脑萤幕上小贝的PGU被打得越来越红。片里的这一段没台词，只有跟着主手臂摆动而来的啪啪声和被的一点算不上SHeNY1N的回应。伍健龙的注意力在他余光中的哥特布偶身上，而哥特布偶的目光停在电脑萤幕边缘之外。
就这样看了十来分钟，哥特布偶被一对情侣叫走。伍警官去那张热量爆炸的外卖餐桌上找点东西吃，和熟悉的朋友聊了几句，消磨了一整晚。结束的时候，哥特布偶出现在伍健龙旁边，问：“还去喝酒吗？”
“不了。”伍健龙说，“明天得早起上班。”
哥特布偶点点头，又露出沉思的表情。伍健龙问：“你呢？不去的话，我叫车了，送你？”
哥特布偶说好，他俩和铃铛招呼一声，一起往路口的方向走。繁华的步行街上，到处是散场出来和赶来继续玩的人群。伍健龙和哥特布偶并肩走着，走出铃铛店铺霓虹灯的范围，哥特布偶说：“你现在还……玩吗？”
“很久不玩了。”伍健龙回答，“那两下，还行吗？”
“我挺喜欢的。”哥特布偶说，说完他深x1一口气。伍健龙在路口停住脚步，表示在这里等。伍警官在对向车灯的光照下，看到哥特布偶咬紧双唇，松开的时候上下嘴唇都有些微微地肿起来。哥特布偶把音量放低了一大半，但几乎一字一顿，清晰地问：“能跟我玩吗？”
他的尴尬如同通电一样，JiNg确地传达给了伍健龙的中枢，伍警官只能成熟地乾笑了两声，把胳膊搭在哥特布偶的肩膀上，像他套话那些不谙世事给夜场站岗的小孩那样，说着：“你不要这麽紧张，没事的啊。”
哥特布偶的眼睛里一层泪光，对向那些车大灯照得他像电影的特写，伍健龙觉得，眼前的这个人此刻不像之前当众给他打PGU，和他指尖tia0q1ng的哥特布偶，而是曾经那个一逗就脸红的小猫。哥特布偶低头说：“我没玩过……”
伍健龙马上“嗯嗯”，表示理解。哥特布偶又深x1一口气，追问：“你，有时间跟我玩吗？”
伍健龙听出他已经给自己准备好拒绝的台阶，他只要说工作忙，就皆大欢喜。伍警官甚至错觉地听出哥特布偶有点渴望被拒绝似的。伍警官说：“我，大後天休息两天。你有空吗？”
“我ok的。”哥特布偶T1aN了一下他的嘴唇，肩膀依然很僵y。车停在他们俩面前，伍健龙先坐上後排，他本意是叫哥特布偶坐副驾驶来指路送他去哪，不想哥特布偶没有开副驾驶门的意思。伍健龙会意，把自己挪到司机後面，哥特布偶上来。
哥特布偶的紧张被上车的活动稀释了不少，他兴致B0B0地说：“两天的话，要不我们去外地吧？”
“行。”伍健龙说。“你想去哪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哥特布偶说，“要不我们买个机票盲盒，cH0U到哪就哪？……算了，我太不靠谱了。”
机票盲盒……伍健龙想起他那张千篇一律的火车票。他把手放在哥特布偶的腿上，轻轻拍拍说：“机票盲盒挺好的。你买吧，然後我跟你订。飞机的话，我後天傍晚就可以走，你按你的时间来。”